對一些人來說,比特幣預示著一個嶄新的未來金融體系;但是,也有很多人將之視為一場環境災害。比特幣愛好者或許會對抨擊方不屑一顧,可若要讓比特幣實現大規模普及,勢必得逐一排除他們的質疑。
隨著比特幣在今年迎來睽違已久的牛市,眾人對其增加的「碳足跡」亦是倍感擔憂。一度對比特幣立場轉為中立的微軟聯合創辦人比爾蓋茲(Bill Gates),二月受訪時就又表示他並不支持比特幣,主因便在於挖礦產生了大量的碳足跡。
理論上來說,比特幣是完全數位化的類貨幣,使得它乍聽之下似乎是有史以來最環保的貨幣。畢竟,與紙幣不同的是,比特幣不需要倚靠砍伐樹木來生成,且供應量有限,不會有增發的情況發生。
但是,主流媒體對於比特幣是否消耗巨大能源的擔憂卻是與日俱增。
《衛報》二月便以《為何比特幣對地球有害》為標題作了影片報導;《路透社》則是抨擊特斯拉(Tesla)一方面提倡潔淨能源,另一手又向「能源密集」的比特幣投入 15 億美元;《華盛頓郵報》也指出,以比特幣購買特斯拉汽車對環境是負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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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幣可能永遠都要消耗大量能源
事實上,無論以哪種指標來做比較,比特幣都確實消耗了大量的電力。原因就在於,比特幣採用了名為 PoW 的共識機制,該機制讓礦工以競爭方式解決密碼學問題,凡搶得首位,即能領取該區塊獎勵。
為了保持競爭力,礦工在硬體設備上也被迫加入軍備競賽;而使用更強大的計算機,消耗的能源自然也會增加。加拿大比特幣挖礦公司 Bitfarms 的高層就承認,只要我們依然使用比特幣,就可能永遠都要耗費大量的能源。
《BBC》報導,劍橋大學最近提出的分析報告結果指出,比特幣一年下來消耗的能源總量,要比阿根廷、荷蘭等國家消耗的還要多,約每年 121.36 太瓦時(TWh)。假如把比特幣視為一個國家,其耗電量將躋身世界前 30 大。
不過,在進入互聯網時代後,無論是發送郵件、使用社交媒體、進行銀行在線匯款,都是在增加人類的碳排放。在這個環境下,比特幣難道真的是碳排放的主要貢獻者嗎?其被視為惡化環境推手的角色是否被誇大了?
中本聰早想到了
外界對比特幣的批評,也讓一則比特幣創造者中本聰(Satoshi Nakamoto)於 2010 年在比特幣論壇 BitcoinTalk 發表的言論被翻了出來。在這之後,中本聰便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至今仍沒有人知道「他」,或是「他們」的真實身分。
中本聰寫道:
「比特幣讓交易成為可能,其效益要遠高於電力成本。因此,沒有比特幣才是純粹的浪費。」
在比特幣誕生以前,數位貨幣的概念便早已出現,也曾付諸過實踐,但從沒取得如比特幣的巨大成功。而中本聰認為,比特幣「必須」涉及可證明的能源消耗,否則沒有其他方法能夠以去中心化的方式向全世界公平地分配數位單元價值。
中本聰以黃金為例來解釋:
「(比特幣挖礦)這與黃金和開採金礦的情況是相同的。挖出黃金的邊境成本往往會趨近於黃金的價格。開採金礦也是一種資源的浪費,但是這種浪費的後果遠遠低於將黃金作為交換媒介的效益。」
和比特幣類似的,開採金礦也是能源密集型的產業,並涉及大量的資本支出。此外,採礦業是完全自由的市場,礦工往往會被剝削,使得真正從事辛苦工作的人賺取到的反而是最低廉的薪水。
除此之外,中本聰也已經預見了未來將有無數開發者在比特幣區塊鏈上建立 Layer2 的第二層解決方案,在不傷害比特幣交易透明度的前提下,提升其能源的使用效率和交易速度等。 Liquid、Lightning Network 等在內,Layer2 的研究已是行之有年。
此外,礦工在能源消耗上採以可再生能源的比例也在持續上升。根據劍橋大學替代金融中心(CCAF)去年九月發表的《全球加密貨幣指標研究》,高達 76% 的礦工所使用的電力中包含了可再生能源,甚至有39% 的礦工「只」使用可再生能源。
不過,在可預見的未來內,對於比特幣造成環境危害的指控想必仍會持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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